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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天地』女人,谁甘堕落?(朋友真实故事,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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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2 22:46:1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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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痛苦中想了很久,也反复掂量了好久,到底该不该发这个贴子,如果发,或许会伤及一些社会现象,如果不发,又憋得难爱。
  毕竟,在这个社会上,在某些人所谓的世道上,女人天生就是弱者。
  但我始终不相信,我要去抗争,想让这句话不再成立。
  做为成功的女人,她们实现了。但对于我,却强有力地证明了这句话的哲理性,甚至现在都还在动荡中不断摇摆。
  我努力和抗争的结果,很可悲。我不知以后的路该如何地走。
  目前,我已找不到一个可以令我倾诉的人。此刻,积压在我内心深处的那一股股不平之忿、怨天尤人的心情和对自己的迷茫,如待发洪水欲一泻而出。
  我不在乎谁来理解我,更不需要谁来同情我。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苍天不要把一个人的命运策划得那么低迷,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我的命运,有亮丽的,有低暗的,但亮丽的很短暂,低暗地却很多。但我仍然在努力,在挣扎,并时刻告诫自己不能因此而抑郁。我真怕因心病而死,怕离开我依然留恋的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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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悲剧般的命运,是从我到天府之国的成都以后。
  当我不算年老的母亲疾病缠身并且父亲已下决心不再照顾我们母女俩的时候,我反复斟酌后,选择了到这里打工挣钱的路。
  由于我无脸告诉这边还算比较熟悉的人,也不想他们知道我现在的境况,并且也只知道一个劳务市场——九眼桥,我怀揣希望来到了这里。
  尽管我衣着的档次不算高,但凭我的审美观所选的服饰以及我匀称的身材、漂亮的脸蛋,仅一上午,就有许多需要招工的人来找我洽谈过。
  做家务的、洗脚房的、歌厅的、洗浴的……太多了,我不知选职业才好。我之所以在劳务市场被人家选了又选、我又反复比较了这些地方,主要原因就是想找个工作不算太累、收入也高的工作。毕竟年轻人都有这种心态,加之家庭环境也迫使我必须这样选择。
  我不愿交更多的手续费,仅去两家介绍所进行登记后,在附近游荡起来。
  劳务市场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人群、二环路上的汽车、隔壁的城东客运站、对面的翡翠城、流动的锦江水,还有那些象盯商品一样的人,让我再次感到了自己的渺小。
  正疲倦时,一位中年男子找到我,提出了听似很好的条件:到他公司当秘书,工作量不大,月薪也高,就接接电话,我随他出去应酬、包吃包住,还特别优待地为我单独租房。
  我很快就拒绝了他。
  因为我不笨,看他的模样,话里水分较多,何况我以前也见过些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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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十岁那年,父亲就当上了村主任,母亲是一位勤勤恳恳的农家妇女,家庭条件在当地还算不错。
  母亲在结婚前就有轻微的心脏病。由于母亲不能过多的运动,父亲看到了母亲斯文的一面,认为母亲温文尔雅,有一种病态的美。父亲身材魁梧,脸相英俊,两人闪电般地结了婚,很快就有了我。
  父亲凭着有农村普通人不能相比的高中文化,加上头脑聪明有发展眼光,承包了村里的几十亩果林,挣了一些钱。做了一些在当地叫得响的事,成了村里的典型,选上了村主任。
  父亲当上村干部后,忙里忙外,除了履行公务,还忙乎农活。不仅经常组织村里的活动,还不时地出差。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光景过了两年。
  随着时间的推移,母亲听到了关于父亲的风言风语,只要那个妖精乡长出差开会,父亲就会跟着去,情况显得不太正常。无风不起浪,一次母亲在屋外的漆黑中等待父亲夜归时,发现父亲和那个乡长挽着走路,但父亲以醉酒后人家帮扶回来为由而搪塞。后来母亲通过其它手段证实了的事情的真实性。渐渐地,双亲之间的争吵成了家常饭。父亲对母亲的热情渐弱,家庭象风雨中的小船,飘摇不定。母亲在长期的抑郁中,又患上了高血压、高血脂、脑血管硬化等病症。
  久病无孝子,在我家,久病也无孝夫。我只有花更多的时间来照顾母亲。我一心想自己有所作为,用我在家庭中的绝对权威来改变家庭,让父母言归于好,使母亲的病得到最好的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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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女读小,男读大。我五岁多就开始读书,十六岁那年,我刚读高三两个月,父亲以不愿我成绩一天天下落为由,作出了一项令我从未想过的决定:
  “小雪,你去当兵吧,机会很好的。”
  那次征兵,我们乡本没有女兵名额,是父亲通过女乡长才办成的。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父亲带我去街道上找了最好的餐馆,请乡上的一些干部做陪,答谢接兵干部的同时为我饯行。妖精乡长和接兵连长作为共同主宾端端地坐在上席。
  几巡酒后,乡长请我端起酒杯:“小雪,你再给苟连长敬一杯酒吧。到部队后还请首长多关心提拔呢~~~~”。我走到苟连长身旁,他满脸通红,打个酒嗝,和我碰杯后转过身,悄悄把酒倒掉,尽管他自认为很自然很秘密。
  乡长让我和她走到一边:“小雪啊,凭你的文化和身体条件,还有苟连长的提拔,你去后一定会有出息的。”她还说你出去混好了就找个当官的嫁了,反正不能回来,不能象她那样子窝在乡坝里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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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乡长办公室里,她找我谈完话后,她半扶半推将我带进里面的休息室。休息室里,苟连长舒展四肢,不成造型地仰在她的床上。随着乡长轻手轻脚退出去,把门带上。
  苟连长醉红的眼眯成了一条线,左手腕一抬,将左手掌和左小臂的夹角从一百八十度变成了九十度,中间那几根手指微微在动,似乎呼唤我去他身边。
  我不知所措,边摇头边挪着沉重的脚退到了门边,拉门而去。
  乡长没走,她站着,点着一枝烟,大口喷着烟雾。她本不抽烟。
  见我出来,她一愣,把烟头往桌上的纸上一摁。拉住我,用不怀好意的眼光看着我,随着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然后用爱怜的眼光看着我,再后让我在室外等她:“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乡长到里面的休息室去了。十六岁的我,第一次听到了里面传来女人的娇喘声、男人的粗犷声,还有里面那张不太稳固的床的吱吱声。
  第二天,我在苟连长的特别关照下,和老乡们来到了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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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新兵连时,苟连长曾找到并告知我:“小吴,在你老家那件事你就别往心里去了。”
  我穿着未戴军衔肥肥的军装,头着单帽,腰着武装带,脚穿胶鞋,似懂非懂地看着他。
  “其实,你很优秀的,尽管年龄小了些。”他示意我坐下。
  “这些天很累吧?”他喝了一口茶,“成都这边,天地很大,比起你那个石板来,机会要多得多。”
  苟连长放开了话:你母亲说你年龄小放心不下,你们乡长再三让我关照你,凡是看见我的人都希望你好好锻炼,想让你这个凤凰飞出来。从内心讲,我会努力帮助你的,加上你们那儿的人对我的好。但我毕竟才一个连长,本事没那么大。部队也是一个社会,关系比较复杂。你的衣服大了些,下次发的时候我帮你找件合适的……
  他不停地说,我双手贴膝不停地点头。
  当我表示一定要记住首长的话、认真学习、加强训练、绝不辜负首长的期望等等后,经过苟连长的同意,我用刚习惯的小跑窜出门去。
  刚出门,一头撞在了小名叫花妹的通信员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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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和花妹慢慢成了好朋友。
  成为好朋友前,我并不知道人们叫她花妹的缘由。因为她漂亮,象一朵花,是人们给予她最美的称号吧。
  新训结束,我分到了总机班当上话务员。花妹经常要我帮她接外线,时间一久,她要电话的开场白就是“雪妹儿,帮姐姐接老号”。所谓老号,就是她长期通话的那个在附近监狱的男警察的电话号码。时间久了,关系老了,号就老了。
  偶尔,我“监听”他们的通话,知道警察对她不错,常请她出去玩。花妹请假外出的理由是到春熙路、荷花池购物,实则和警察约会。每次外出,她都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基本上警察所购。她从包中不时小恩小惠于我。
  后来,花妹做了那个已婚警察的情人。
  花妹偶尔请我陪她外出,以至发展到只要请假,花妹和我一般都是同时外出。
  如果不是花妹的熏陶,我的命运不会发生那么大的转折。
  我经常当她的电灯泡。不过,当灯泡有好处,警察换着花样请我们吃洋快餐、看电影、游乐等,不时还有小礼物递到手里。
  通过感性认识,我认为花妹有这样的日子不是坏事,还算幸福,大家心灵有所安慰,感情有所寄托,每天想的和过的都开心,甚至有些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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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晚上,熄灯号响后,花妹来电:“雪妹儿,走,出去玩。”
  我请一起值班的战友打掩护,穿上便服和花妹出去。营区大门不远处,一辆大奔正等着我俩。
  花妹和警察坐在后排,我则坐在附驾位置。一溜烟到了市中心的美高美娱乐会所。
  那人很有身份,非常阔气,当他在美高美一路走过,不时有人客气叫道“陈总好!”我们随着陈总,象绕迷宫几经转折到了豪包。
  服务生拿出陈总存放的一瓶82年马爹利。我感觉到那酒挺贵。那酒是我第一次喝,也是我最后一次喝,直到现在我都不想再见到那酒。
  “来来,有幸认识吴小姐,我提议为吴小姐的光临,干!”陈总风度地推我到了贵宾位置。我心存感激。
  陈总安排得不错,想得也周到,让DJ放着我平日里最喜欢的《女人花》、《我只在乎你》、《吻和泪》、《CAN YOU FEEL MY WORLD》……一定是花妹告的密。
  我每唱一曲均会受“自杀”一杯的待遇。酒精被稀释得很淡,但频频举杯后,酒精仍把我内心深处的一丝虚荣诱发出来。难道这会是我的机遇?如果我象花妹一样有所靠,自己的梦想不就来得很快吗?回想苟连长说成都天地大,没错呢,我是第一次见识高档的消费场所。乡长让我在这边落地生花,她真替我着想呢,她甚至为了和父亲的感情,还为我牺牲自己。想着想着,便明白了父亲、苟连长、乡长的一片苦心。
  更惬意的是,一位国家三级演员为我们唱了那支宋大姐的《辣妹子》。四位藏族美女,轻舞长袖,载歌载舞,一曲歌舞后,洁白的哈达轻飘飘地挂到了我的脖上。
  当我正尽兴的时候,陈总立马刹车,签了单,说这么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我意犹未尽地离开了美高美。
  

[ 本帖最后由 →※老佛爺※← 于 2006-11-3 00:03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 22:47:4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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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几天,我都回味着美高美。
  慢慢地,感觉当初那种靠辛勤劳动实现理想、保持纯洁人生的意识已经并不那么重要。当我身临其境地感受到大都市这种奢侈的生活,欲念在我大脑不断膨胀。想想媒体中那些走捷径的故事,看看现实中父亲和乡长、连长和乡长、花妹和那个警察,还有那些我只能见不能进的高档酒楼、娱乐场所。再看看自身条件。滋生了自己多社交、多结识朋友、多捷径来发展自己的想法,这样的话,才会树立权威挽回曾经幸福的家,自己的美好生活才会来得更快更早。加上乡长那句“混好了找个当官的嫁了,别象我这样窝在乡坝里头”的话,更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似乎选中了一个目标,陈总。但愿他能助我实现梦想。如果他能帮助我考上军校,我就会自豪地脱离老家那股泥土气息太重的生活圈子。如果考不上,让他在经济上支持,然后我拼命闯荡,一定会有成就的。
  我感觉自己比花妹的城府要深一些,就她那样,仅仅是为了情。我会以些来实现远大的理想和抱负。
  当我值班的一个晚上,花妹打来电话,陈总在约我们出去。我很兴奋地拜托女战友一人值班,化好妆下楼。
  花妹、警察、陈总已在车上等着我。
  我坐上大奔,“哇,好香!”陈总故意赞美我,其实我的香水比较低质。
  大奔从川陕路往市里飞驰,城里的灯光绚丽多彩,那一只只红绿灯不时地变换着笑脸,巨幅广告上的妙女郎露着迷人的大腿,酒楼、宾馆、娱乐场所的霓虹灯,足以把人的心情推到极处。
  美高美那瓶状的霓虹灯吸引着我,观光电梯把我带到了非常感性的地方。一位位高大帅气的服务生,一位位苗条漂亮的女郎,一群群在舞池中曼舞的男男女女……我踏着激烈音乐的节拍,燕子般游弋着进了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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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未坐定,警察接了个电话。他和陈总耳语几句。
  陈总说:“对不起,今天不在这里玩了,改个地方吧。”
  我跟差地到了中国会所。
  在茵梦湖那偌大的空间下,我把整个身体放松在池中。
  一位身着黑色长裙的长发美女,正弹奏着著名的《命运》,壁上飞流直下的水瀑,随着乐韵撞击着我的灵魂。
  当我雪般的肌肤在不同温度和药水的池中轮换后。我坐到花妹旁边,斯文地咂了口服务生递来的水。
  警察、陈总和另一个人我从未见过的人早就坐在躺椅上,抽着烟,认真地谈论着。
  我忍不住问花妹为什么要换地方。
  花妹说:“我只晓得一点,陈总托坐中间那个人在办事,好象是有个人想减刑,中间那人应该是我那位的领导。这事儿领导交给他在办。”话中露出几分得意。
  警察示意花妹准备离开。我的身体爱上了池水,不情愿出了池子。
  在更衣间,我坐在镜前,边洗漱边欣赏着自己的身体。
  我真是那么的美,我从未仔细看过自己。齐肩短发黑亮亮,弯弯柳叶眉下一双明亮动人的大眼睛,不用雕饰的睫毛镶在润湿的眼上。细长的脖,圆滑的肩。胸前那对象兔子一样可爱的双峰浑圆尖挺,犹如一触即散发着诱人香味的水蜜桃。我情不自禁用手轻轻抚摸着,峰上那颗浅红色的圆珠子悠地立了起来,象含苞待放在花蕾。我慢慢站起来,全身曲线很惹人。细细的腰身显露出很自然的弧线,略宽的髂骨更衬托出婀娜,性感的大腿体现美丽妖饶。并拢的双腿象美人鱼的尾。整个人站在镜前,就象东方的维纳斯……
  我庆幸父母给了我如此好的条件,让我真切体会到了漂亮女人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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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大厅,陈总很绅士地一伸手“请!”我看看周围,他很明白我的意思,说:“他俩已经走了。”
  陈总拉开车门,我坐了上去。
  来到芳邻路一家酒吧,他让我点酒,我故作老练听服务员介绍了一通后,要了一瓶芝华士。如果当时我知道这是一种较为普通的洋酒,我是不会点的。
  “不好意思,今天先就该去喝酒的。”陈总端起酒杯,向我一笑,我举杯相碰,喝了一口。
  语言与酒的过程中,陈总解释了改去洗浴的原因——他有个关系较好的兄弟,因为伤了人,现关押在监狱,他在托那位警察朋友找人,看能否让他早点出狱。因为帮得上忙那个人在茵梦湖等他,所以改了地方。
  醉意朦胧中,陈总的手不知何时放在我手背上,我流过一阵兴奋。
  “走吧,有些晚了。”他很自然地搂着我的腰走出酒吧。
  大奔顺着府南河奔驰,闪烁的街灯、河边的树一排一排往后移。我的五味瓶般的思绪顺着游走——我要堕落了吗?难道我从小到大,所追求目标的必须要这样的载体才能实现?我为什么摆脱不了这些天物质上对我的刺激?我为什么在欲舍不能的心境下选择了顺从?难道我的命运真会从此而变得辉煌?
  我半机械半顺从地被陈总挽着踏进了锦江宾馆的大门。服务生那一声声客气的礼节性的问候,把我拉回到现实,同时令我被酒精浸泡的心内滋生了几分从未有过的骄傲,仿佛自己的人生本应受到如此的礼遇。电梯载着我贪欲的心在上升,楼道如我我人生不断转折,命运之门随着房门打开了,我以后的人生会发生什么样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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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门,陈总转过身,把我紧紧抱住,勒得我胸内的气直憋着。一阵悔意涌上来,不能这样下去的!我用劲推他。他越发用劲,当我筋疲力尽时,放弃了挣扎。我从未这样被男人紧贴过。我闭上眼,任空白的头脑麻木着。说是激动,但未去感受;说是幸福,但不是十分情愿;说是麻醉,但明明还有一丝清醒;说是欲望,但从未有过体验,不知是福份还是祸根;说是悲哀,但又无力摆脱……头里象填满了苍蝇开始嗡嗡直叫,已不知自己是站在地上还是飘了起来,浑身软绵绵的,完全没有控制力。
  他把我推在墙,全身抵住我,用唇紧吸我的唇,嘴里喘着粗气,很快我们的呼吸一致起来,很有节奏。他的唇慢慢滑过我的下巴,滑过脸,滑过耳垂,滑过颈,然后又回到唇,如此反复。见我陶醉的样子,他更沉不住气,便直接滑向了胸,用下巴不停地撩着我的衣服,我知道下步故事即将到来,心跳急剧加速,神经崩得直紧,似乎一拉即断。他用手帮助下巴解开了我上面的两颗衣扣,舌头贪婪地努力地向我胸罩里探,我已经憋得出不过气来。他干脆用手把我酥动的双峰拉了出来,白嫩的小兔被胸罩抬着,早已立起的珠峰直直地朝着他的脸。他一口含住,象吸住了源源不断地泉眼,甚至发出了吮吮的声音。我情不自禁地抱紧他的头,用力向我怀里拉。他越发用劲,我忘却了粗鲁带来的疼,任凭他时左时右地换着吮吸,我感觉体内的液都快被他吸了出来,双峰和双珠已变得如生塑般胀硬,全身的血仿佛齐聚到了这里,澎湃待发。他解开了我的拉扣,小白兔弹了出来,他生怕飞了似的,急忙用双手托住,然后狠狠地抓挠,沸腾的血随时等待薄膜开口而喷洒。
  他忽地抱起我,重重地摔在床上。然后象狼一样直向我扑过来,完全将我压住。他用脚分开了我的双腿,十分利索地拉下我的裙,将手放在我的小腹,又很快地向下滑去。我已高度紧张,双腿死死夹紧。天哪,此时的我,紧张中夹杂着激动、兴奋、期望、羞涩……
  他将我蔽体的衣物一件一件褪去,我轻闭双眼,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在他面前暴露无遗,相信他会对我如此娇嫩的胴体有着强烈的欲望。
  他用舌在我双峰轻抚后,慢慢地往下滑,每滑到一处便象看风景一样蹁步停留。转眼间就滑到我那存放十七年的宝贵私处。他改用鼻在我那神秘的地方不停地顶,象闻花香般贪婪地往鼻眼内吸着我从未如此般喷薄过的体气。
  他不顾及我欲罢又想的感觉,钳般的双脚分开了我。我屏住了呼吸,身体开始剧烈的颤动。
  此时,我已经没有了更多的思想,唯一明白的就是我娇嫩的处女身即将被眼前这个比我大二十岁的男人粗野地占有,尽管头脑中闪现出一丝丝后悔的念头,但平时听到和想象到的那种渴望,令我以身体验的欲望上涨,我放弃了任何抵触的动机,急切地等待他的进入。我知道是我如潮水般的体液协助了他,他十分顺利地向我冲了过来。
  处女膜的撕裂,疼得我全身猛烈地震动。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 22:48:1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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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从我的身体上下来后,我赶紧跑到卫生间,拧开水头龙,心比身痛,胡乱的思绪随着水流不断喷洒。
  我感到了一种差耻,一股股后悔的念头不断拥塞着我的脑。
  我到底怎么了?从母亲生下我来,尽管在懂事之时,对男欢女爱有些耳闻,有时纸上和影视的场面也令我心动过,念高中时那么多的男生围着我转,我也未曾动过心动过情,甚至没有一次恋爱经历。我曾多次地想,我要保持纯洁的身体,把自己的第一次送给新婚的第一夜,我会永远地忠实于自己的老公。我要为自己立起一块大大的贞节牌坊。时常想着自己的白马王子飘然来到我的身边,把我扶上他的战马,在美丽的草原上驰骋。我也追求喧嚣的城市,其中一幢漂亮的房子属于我,其中一辆豪华的轿车属于我,其中一个舞台属于我。为什么我这么快地改变了自己,并且那么的不光彩?还那么的甘心情愿?是我思想的需要?是我生理的需要?仅一点点希望人家能帮上我什么,就如此地把尘封的情感很快地倾泻?何况,我对他也并不了解?也不知道他究竟能否帮上我,也不知道这样做的代价有多大,更不知道他刚才享受我时到底想了些什么?……
  他来到卫生间,抓住我的肩,微笑着说:“原来你还是黄花啊。”他的笑带有几分感动、轻薄、得意。
  他再次抱住我,想重复刚才的故事。他真不懂得怜惜人,此时我还敢要吗?拒绝了他,穿好衣服准备离去。
  他执意送我回到了大院外。当我脱衣准备睡到单人床上时,才发现我的口袋里多出了六千元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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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段时间,我外出频率较高。由于经常的晚归或不归,排长有所发觉,她找我谈了话,让我以后一定要注意,不然的话,就按纪律处理了,我表示再不违反。于是,我有所收敛,连续一两个月都不敢轻易外出。就算外出,也仅购购物,并且离营区不太远,很快就回去。
  一天晚上,我正在值班时,陈总来了电话,说想我了。实际上这段时间我并没有感觉到云雨的快感,通过对他的接触和了解,我基本掌握了他或者这类人的心态,谈完业务休闲后,当无聊即生理需要时,就需要女人去陪,时不时地给些好处。当然,男女一旦有了这种事情,如果有好处女人尽可不客气地收下,男人享受女人接受。但有的女人则从感情的角度去寻找那份感觉,但时间一久也变得索然无味,干脆冲着利益而来。我不例外地是想借感情来得到男人的帮助和支持,当他第一次给我钱后,我便认为没有谦让或者拒绝的必要。相反地,我的物质条件开始好了起来,除了用来买一些较上档次的服饰外,余下的钱都寄给了母亲,让她好好治病。在我同批入伍的老乡当中,我已经成了“大款”,我偶尔会请他们在营区外吃吃小火锅,当他们用羡慕的眼光看我时,我洋洋得意的心态直升上攀。但我从不会告诉他们我经济开始宽裕的原因。
  已经近两个月没见面,恭敬不如从命,加之已经拒绝过两次,再说,万一机会从此失去不就前功尽弃?
  在酒吧麻醉自己后,照例陪他去宾馆过着醉生梦死的情欲生活。一觉醒来,才发现天已经初亮,开始本准备回营区的,但为时已晚。
  当我身着便服忐忑不安地将到大门时,排长一脸严肃地在营门口坐着,她一直看着我往营门走,也无任何举动,更增添了我的恐惧感。我硬着头皮慢慢到了她的身边。
  “回来啦?”排长看着我,很平和地问道。
  我抿紧嘴,轻轻点头,“嗯”字在我喉咙和鼻之间回荡。
  “你先把衣服换了,然后来我办公室一趟吧。”排长丢下这句话走了。
  
  -15-
  
  去排长那里之前,我担心极了。如果她真要认真起来,我该怎么办?按纪律规定,我最低都要在军人大会上公开检查,天哪,这种检查谁敢去作?一位女兵竟然彻夜不归,那岂不整个营区都沸沸扬扬。我所有一切一切就会化为薄雾而蒸发,甚至会回到比从前更凄凉的境界。我知道排长的性格,她一旦决定了的事,很不容易再作改变。在部队当干部,如果没有魄力,那还能管住谁,毕竟带兵如带虎啊!在此之前就听说过排长曾经建议分队领导处理过一名私自外出的战士。
  我费尽脑汁地想办法,下决心必须躲过这一劫,我绝不会那么乖乖地束手就擒。但是如何下手?直接向排长认错,请她再一次原谅我,但她已经给我提出过一次警告了啊,这种可能性不太大。送礼物给她,但我从生下来还没这样做过,尽管听说有些干部就是靠送礼物或金钱才很快地往上爬的,不知道她会不会接受,要是她不接受的话,岂不弄巧成拙,还会罪上加罪?如果找人帮我求情,但是找谁呢?就算找到了,但他会帮我吗?他凭啥帮我说好话?……想了很多路子,但就不明白到底该选择哪条。时间的紧迫性告诉我:不能再耽误了,快想主意吧,要不就去接受不敢想象的后果吧!!心情紧张!表面茫然!头脑麻木!
  突然,我想到了苟连长。对!他和排长是老乡!
  但我很快分析了找他的可能性。他接我来到部队,新兵连时也十分关照我。他说过希望我能出人头地,也愿意帮我忙,只是能力没那么大。如果他不愿意的话,我可以拿乡长的事威胁他啊。妙计,我一阵窃喜。转念一想,人家乡长是因为和父亲的关系,为了帮我啊。我本应该感激乡长的,但此时这样做行吗?做人要忠厚,不能这样。但不这样,又该怎样?我好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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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再小,做总比不做好。我选择了找苟连长帮忙。打电话到苟连长那里说想找他说说话,他答应了我。
  见到我,苟连长忙把手中杂志放到桌上,热情地招呼我坐。他拿出茶杯放好茶叶,我赶紧去制止,一位战士怎么能让分队的首长做这些事呢,何况我还有求于他。他不让我动手,我也不让他动手,互相的客气和抢夺杯子中,我无意间和他正面接触,我们擦胸而过。他感觉到了我胸部的力量,看我胸几秒,脸通红,忽地闪开眼。在他倒水的时间里,我发现他桌上摆着一个小镜框,里面一张女人照片,落落大方但不算美,应该是他老婆吧。刚才看的杂志由于没来得及合上,一整版的丰胸广告和一位露着豪乳的巨型美女图赫然在目。
  他端水过来,发现我瞅了他所看的杂志,再看看我,停顿了一会儿把水递给我:“喝吧。想说什么?”
  在部队里下级找上级一般都会脱口而出“找你汇报思想”。而我一改老套地说:“苟连长,我今天主要是想托你帮个忙……”
  他很爽快:“说吧,什么事?”
  我便把前段时间和昨天晚上外出被排长抓住的事说出,同时也把担心讲给他听。
  他听完后:“你怎么会玩那么晚才回来,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一夜不归恐怕不是件好事哦。”
  他所说的不是件好事,要么就是我做的事不是好事,要么就是这件事不大好办。
  我沉默不语。
  他走过来,象哥哥一样拍拍我的肩,又似乎明白我到底干了什么事一样,也不再追问。他出了口粗气:“那我试试。”
  电话里,他和排长先拉了家常,再慢慢提及排长的工作情况,又开始问到我的表现,后来就直接请她多关照。他说了我接她的兵,她家对我还不错,小吴还是个不错的干部苗子,看在老乡份上,有什么事多批评小吴,也请多给她提醒,找个机会我们出去吃吃饭等等。
  我明白他在委婉地替我说情。我顿生感激。心想,你就别请排长了,让我请你们吧,这样我心里还平衡一些。
  当然,我去了排长那里,排长也再次宽容了我,并且答应我请她和苟连长吃饭的提议。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 22:48:28 | 显示全部楼层
-17-
  
  我电话告知陈总说,我想请几位领导吃顿饭,看什么地方合适。
  他帮我预订了假日酒店,并说他买单。他本因事不来参加,为方便从天回到市内的路程,我要他一定参与。
  上车前,我分别介绍了各位,但陈总的身份变成了我老家一位远房亲戚。
  席上,酒觥交错,谈笑风生。饭后,陈总邀请诸位去唱歌的提议,大家一致通过。
  四个人交互着敬酒,彼此谈着心。
  我和排长在陈总、苟连长的不断变换舞伴中陶醉。陈总看出了他和排长的舞姿令我有些醋意,他安慰我:“她是你的领导,我要把他陪好,还不是为了你,明白吗?”他到做了好人,我越发难受。把窝囊气出在了苟连长身上,干脆抱紧苟连长,做温柔和娇媚状。
  苟连长感觉到我主动的意思,趁着酒意,他的手也增加了力量。
  陈总见我已经放开,更毫无忌殚地搂住排长,谁知排长也十分配合。后面就相互敬酒和固定着舞伴进行下去了。
  一会儿喝酒,一会儿柔情相舞,一会儿迪斯科。整个KTV内热情高涨,大家释放着酒精的同时更释放着激情。以至到后来,大家疯了一般,哥姐弟妹地称呼,毫无顾忌地喝酒舞蹈,房间随着晃动起来。
  
  -18-
  
  醉酒的我听到陈总说大家去休息了,正等待他扶我。当我软绵绵的手几次欲伸向陈总却无力伸出时,苟连长把我手绕过他的颈,以手扶腰,一步一步挪动。陈总以相同方式扶住排长。
  迷糊中,眼皮和我的力量较劲,我斜过微睁的眼看见有人正用嘴和手不停狂乱地动我的双乳。我用手推他,但他不理踩我,继续着。我再也懒得动弹,干脆闭眼,任凭他从上至下的吻遍我全身。他的舌尖在我下身不停地骚扰,一阵快感向我袭来,他仿佛明白我需要了,起了身放马过来,开始了两性间的运动。
  激情中,我努力睁开眼——苟连长!原来是他,我酒意醒了大半,差点翻身起来,但高涨的情欲令我兴奋不已,无法拒绝他的体力劳动,我便装着继续醉酒,在任思想飞翔中渐渐认真配合。欲死欲仙中,他却倒了下来,喘着粗气,打着酒嗝,急忙向卫生间跑去。我知道他强烈运动后,再强的欲望也会被更猛的翻江倒海所压倒。
  他又匆匆地回来,担心已经到手的尤物睡着了,继续开始了他辛勤的耕耘。他这种敬业精神为我所感动,发挥自己最大潜能去支持他。狂风暴雨中,龙与凤如闪电雷鸣,有着垄断天下之气势,已经不顾及整个宇宙,任凭感觉肆意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一道闪电,穿过我的内心,把我推到极点,我无力翻腾,一下瘫了。
  他同时停了下来,然后从我身上翻下去。我侧卧着抱紧他,他手臂穿过我的黑发,让我体会依靠男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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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起来,苟连长一句“回去吧”,我们打的回去了。那境况,谁有脸面多说一句?
  回到宿舍,我坐在窗前,呆呆地望着外面,头脑里需要思考的东西太多,但什么都没有想,象精神病院的病人,麻木地一动不动。
  顺着我的视线,是绿树苍苍的大院,园工拿着大大的剪刀正修剪着万年青丛,零星的人员忙着走来走去,本来花品种就少的花台里一朵花也没有开。顺着路往外就是大门,再往外就是正在施工的公路,密织的车辆在阵阵沙尘缓缓移动。一辆轿车停到大门不远处,一朵娇艳的红花从车上飘然而下,径直朝大门走来,原来是排长。一袭悲凉窜上心头,我打了个冷颤,这冷颤如吉它的弦被手拨弄一般把我的神经震响。
  我很可悲,仅仅十七岁啊,这么快就落到如此境地。难道我努力拼搏不能完成我的心愿?怎么就想到靠男人这个捷径?就算是,但我为什么会那么快地进入情况?到现在我都对第一次占有我那男人没有更深的了解,连他开什么公司做什么事都不清楚,仅仅凭他有一辆车,或者他的出手大方,或者经常出入高档消费场所,或者他的气派、气质?我急切的心想混点名堂出来,想出人头地,想挽救危难的家,想宽慰疾病缠身可怜的母亲,我就这么快把自己出卖?这几个月时间里,我除了想多靠与陈总的接触来实现我最初的希望外,还考虑过什么没有?甚至有时候看到其他战友抽时间复习文化都嫌他们太老土了,不知道世上有捷径,偶尔对他们露出不屑之笑……比我更可悲的是,排长也没逃脱陈总的诱惑,甚至第一次就甘心情愿把石榴裙套到了他的头上。她本是我为了答谢而去啊!还有苟连长,乡长比他大十几岁,摆着老婆的照片却欣赏酥胸美女图,甚至醉酒的下属也不放过。难道社会都象这样,男人钻到女人堆里,女人钻到男人堆里都出不来了?人们最大的乐趣就在于费尽心思地依靠谁,就在于做爱,就在于偷心偷欢偷情?……
  不知何时,泪水已铺满我的脸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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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暗下决心,忘记过去,不再沉沦,一头埋进工作中,空闲时间拿出入伍时带来的文化书啃。开始几天,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只要一翻开书,看到“情”字,前几个月发生的事便会象放电影一样清晰地一幕幕地在书上映出,有几次发着疯把书扔得远远的,身旁战友莫名望着我。好心的则来问寒问暖,尽管不知道扔书的原因,都会说些不管什么事,都要朝好的方面想,不能偏激,对身体不好之类宽慰我的语言。我很是感激。
  排长一直以为我不知道那天的情况,每次遇到我象没发生过什么似的,表情很自然,令我一阵厌恶。但因她是领导我不敢多说什么,只有装着不知内情地应付着。
  一天晚饭后,排长假装无意识地和我走到了一起,她开始嘘寒问暖。
  “家里情况怎么样?”排长开口提及我家乡的事。虽然有些讨厌她,但关心我的态度本是端正的。
  “母亲病很多,我最担心她。”我时时刻刻都把母亲放在第一位,凡想到家就首先想到母亲。在排长的追问下,我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母亲的病情。排长表示出极大的同情和关注,提出了必须抓紧检查、治疗、保养、多安慰等意见,我点头接受。
  当我表示出家里并没有更多的钱去接受治疗时,她便问及我父亲在做什么,是否关爱母亲等。提及父亲,我气不打一处来,但家丑不可外扬,回排长:“父亲是一位普通的农民,再关心也只能那个样,他不可能卖血的。”我本意指父亲不会为母亲牺牲什么,排长却听得很认真:“是的,生活条件本来都不太好,怎么能去卖血呢?他还需要强健的身体去劳动,去维持家庭嘛。”
  谈话中,我流露出如果有人能助我一把我会感激涕零的想法。排长点点头,若有所思。走了一会儿,排长让我自己散步,她先回去有事需要处理。
  约半个小时后,分队哨声响了,通知各班长去开队务会。我知道,如果开队务会,就会接着开班务会,因为班长要回来传达队务会精神。
  果然,开班务会的哨声响了,我回到班里,等候班长讲话。
  “各位战友,各位姐妹,我们都是感情动物,谁都会对一些弱势现象表示出莫大的关心。假如在座的姐妹当中,谁有了困难,我们会不会关心?”班长竟象文艺节目主持人一样抒情地开场白,她提高嗓门“会不会?”大家异口同声“会!”。
  接着班长把我刚才告诉排长的情况大致讲了一遍,我坐卧不安,既激动又脸红。最后请大家根据自愿向我伸出援助之手。我为战友们的精神所感动,也为排长的苦心而忏悔几天来对她的鄙夷,更为我平时的骄傲而悲哀,尽管我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的虚荣瞬间就撕得粉碎。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 22:48:4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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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花妹得知我受战友捐赠一事后,她找到我,递给我两千元钱。我本想拒绝,但因姐妹关系,接受不好,拒绝更不对,说声“谢谢”便收下了。
  她匆匆问及我母亲有关病情后,就扯到了那些事:“你的排长还真够姐们儿,两次都放过你了。”
  我苦笑,哪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本想把事情原委一一托出,但始终说不出口:“她是不错,但我以后要更加小心,尽量少出去些。”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她笑笑。
  她神秘地说:“我就要见到阳光了。”
  我一脸疑惑,搞不清她有什么阳光。
  “告诉你吧,我那位可能会和他老婆拜拜。”她一脸得意。
  “为啥呢?”
  “他老婆爱打牌,几乎每天下班后都会去,经常半夜三更或者天亮才回家。到不是因为她有作风方面的问题。最惨的就是她近几个月来把家里的近二十万块存款全输光了,他一气之下,就到单位上住,几天都不回家。我听他说,准备离。”她狡黠道:“我能和他有时间在一起,全靠他老婆提供机会呢。”
  “那你就有机会了?”我很平淡。
  “也说不清。不过,我可以去抓住这个机会。”她补上说:“我今年底就该退伍了,现在谈谈恋爱发展发展,待离开部队时,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和他在一起了。”
  我真心希望她有那么一天,尽管以第三者的身份走上主妇位置,她本来就很认真。但想想警察的近二十万元钱没了,两人在一起也不会那么宽松,总会有些苦日子。问她:“他没钱了,你愿意去吃苦吗?”
  花妹表示,在和警察接触的日子里,已经对他产生了浓厚的爱情,有钱无钱无所谓的,只要两人在一起过得开心就好。
  我问:“你了解到他和老婆的关系如何?”
  她没有十分把握:“他平时说,他们从大一同班时就开始恋爱,感情基础很牢。我们有时候一起时,他也说过,我们一起真的开心,但总感到有些对不起老婆。”
  我意识到花妹期盼的事一定不会那么顺利,毕竟警察只因为老婆输了钱一急之下而暂时分居。说不定哪天他老婆痛改前非,警察一念旧情,原谅了她呢?但以后的事谁能说得清?
  
  -22-
  
  在我静心埋头工作和复习文化期间,排长竟和陈总打得火热。
  排长的精力渐渐分散,对我再不象前段时间那么热情,几次粗声粗气地批评我工作没有干好。
  母亲的情况更加不堪,病情依然一天天加重,父亲对离婚的乡长更为着迷,开始时冷时热地对母亲了。听母亲讲,父亲让我当兵目的,就是想把我打整好后,好痛痛快快地解决与母亲的关系。
  我好郁闷!
  已经静不下心来看书!
  父亲因为母亲不能给予性爱,落入乡长的情网。开始还遮遮掩掩,发展为竟把和母亲近二十年的感情说丢就丢,费劲心思把我弄走,以便尽早达到目的。苟连长因为长年不见老家的老婆,只要有机会便会不分好歹地发泄肉欲,对醉酒的战友都不放过。排长平日里振振有辞,要求战士们抵制拜金主义,树好女军人形象,自己却入了迷宫。花妹见缝插针地想挤入警察家庭,不顾及人家感受。而我,尽管有家庭的原因,宁愿放弃自己努力的机会,想凭自己的小伎俩靠“大山”,甚至置立牌坊的誓言于不顾,乱失童身。可悲可怜的我,竟然被排长端了帽。而陈总也怡然自得地为所欲为,大奔照样在大院不远处接送排长。排长对我的关心少了起来,殊不知我忍让着她与陈总的关系,内心有多苦,甚至对我的态度越发不好。母亲的病需要钱,而我目前也仅靠津贴生活,捉襟见肘……
  想着这些天的事,我开始不平衡起来。排长你怎么能对我这样,我要把陈总从你身边夺回来,当然不是为情,而是为了实现最初的愿望,我既然牺牲了自己,就要有所值。同时,很希望看到排长在我面前的傲气塌下去,而我却理直气壮。
  我决定实施我的计划。
  
  -23-
  
  我约好花妹,一同去见陈总。
  我强装笑脸,三人一起喝酒聊天。我尽力表现出我不知道他和排长的事,仅解释了这么久没和他见面是因为工作太忙,他也说近段时间经常在外地出差办事。其实,大家心照不宣。
  谈话中,我了解到陈总已经对我没有开始那么强烈的兴趣,看似表扬实则羞辱着我,说我各方面都不错,以后一定大有作为,说不定他以后还会求我办事呢。在发展中如果需要的话,需要他帮忙时他会尽力。同时,间接说他已经和人恋爱了,虽然来得突然,但那种真诚的感觉来得快。言下之意,我和他已无可能了。他所说如果需要就是性和钱,我十分窝火,不满的表情流露在脸上。
  酒吧的灯光不象往天那样美丽温柔,仿佛嘈笑着我。
  失落象山一样压住我,我强忍内心的苦楚,起身疾步走出酒吧。
  我坐上出租时,花妹匆匆追了出来。
  花妹怕我有事,陪我回到话务室。她示意值班的战友先回避。
  我脑里如飞机不停盘旋般地嗡嗡直叫,花妹热心的相劝我根本没有听进去一句,她看着我,嘴皮不停在动,不停打着手势,我崩直的神经、如针刺的心,令我眼睛渐渐模糊,我内心的烈火令我控制不住自己,抓起工作台上的物件开始乱扔乱砸。
  花妹急忙制止,双臂伸开拦住我以免我下步的粗野。
  我转身跑进机房,对设备拳打脚踢,花妹跟进来死死抱住我。
  我完全失去理智,发疯地挣开,用尽全身力气,见东西就砸、推。
  “咚——!!”一台交换机被我掀翻,砸倒了花妹。
  花妹的惨叫声惊醒了我,交换机死死地压住她的一只腿……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 22:49:08 | 显示全部楼层
-24-
  
  当晚,一伙人抬着花妹去住院部,一伙人督促我进了条令学习室。
  排长作为我的领导,为表示歉意,陪着花妹那伙人去了住院部;苟连长是勤务连的领导,院里决定对我强化学习的决定得由他来执行。苟连长那种无奈的神情加上故作对事业负责的态度,当自己指挥战士把铁门关上的时候,他闭上眼摇摇头,我麻木的脸上仅嘴角抽动了一下。
  在里面,我不断地背着条令,不断地写着事情经过,不断地写着检查。同时,在铁门的小窗口,不断地有放哨的战士探着头观察我,不断地有关心我的战友来宽慰,不断地把盛饭的碗递进来和空碗递出去……
  约半个月左右,分队领导和机关干部在一天内分别找我谈了话,让我做好思想准备,并暗示我以后的人生路还很长,把部队学到的东西好好地运用,我的美丽人生会很快辉煌的。
  我在里面的十几天,反复设想了后果。领导的谈话使我意识到了我的结局,不是提前退伍就是除名。我已经平静,准备以自然的心态面对现实。
  第二天整个大院的人齐聚一起,两名头顶大檐帽、腰系武装带、手戴白手套的女战友一左一右地跟着我向人群走去,我缓缓抬头,一条白纸黑字“XX违纪处理大会”的横幅赫然在目。
  当一名又一名的人作过动员、简述我违纪经过、宣读处理结果后,那两名女战友把我的帽徽、领花摘了下来。
  我毫无表情地等待着他们应该做完的一切。
  排长护送我回到了县武装部,临归队前,她拿出一个纸盒递给我。
  里面装着花妹写给我长达三十页的信和陈总让她转给我的三万元人民币。
  为了报复排长的举动,令我的军营生涯到此结束……
  
  -25-
  
  当父亲来武装部接我时,我掉下了愧疚的眼泪。
  军务科长拿出决定书向父亲解释我被除名的原因——不假外出,酒后毁坏军用设备并砸伤战士。
  花妹的信令我欣慰,对我的结局和因为受伤未能见我一面连声道歉,并表示无论怎样,我俩都是好姐妹。
  她是我军营故事的引路人,也是我军营故事的结束人。我已经离开了部队,她为我受了伤,我还能更多地去指责她吗?
  十个月前,我整理行装,满怀希望踏上军旅之路。秋风瑟瑟之时,我最初的理想随着秋叶飘舞,快速坠落,没有一丝色彩,想去拾起也索然无味。
  唯一令我能继续在家乡呆下去的理由,就是幸好我那段放纵的经历未被暴露。我及家人却丢失了脸面、挫伤了锐气、破灭了起初的期望。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 22:49:2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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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城与市级部门同在一域,整个县尤其城区的经济受到市里的拉动,发展较好。全市的人大都奔往这里来淘金,令城区热闹非凡,商机无穷,消费成了城区的一大产业内容。
  夜色降临的洲河边,幽黑的山如剪影,灯光倒影河水中,一片绚烂的山城夜景。
  独具特色的是沿河两岸,小餐馆、渡船、河堤上喝夜啤的人黑压压一片,一群群地甩开膀子,喝啤酒,吃东西,从傍晚一直到天亮。
  我看好这里,想从这里起步,发展我的事业。
  我选的时机不错,十月份时,这里的繁荣已随着天气的逐渐变凉而开始冷淡。有的商家专选夏天在这里做事。我很顺利地接手了一间门面,平时卖点小吃,有些小收入,更期望着来年夏天更大的收获。
  就这样平平淡地等到了来年。我把平日里积攒起来的钱租了临河的一小块空地。
  酷暑把全城的人们都往河边赶。
  我铺面和空地的生意十分火爆,钱象流水一样往我兜里进。隔壁的生意被我抢走了,十分冷落。当我每天都租用他的地盘来满足爆满的客人后,他主动提出他不做了,直接把门面转让给我。
  我大胆地停业两天,拿出所有积蓄,把两个铺面重新装潢一新。
  生意象挡不住的潮水直向我而来,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惬意地来客人中来回奔走。每当客尽人散时,躺在床上做着富丽的美梦。
  
  -27-
  
  很久没有见到母亲,我抽出时间回家看望她。
  母亲知道我的事业不错时,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我设想着整个夏天下来,把挣来的大部分钱用于母亲治病,母亲为有优秀的女儿而骄傲。
  暴热后的苍天,报复似地完全不顾世上可怜的人们,把长时间没有的疯狂一下子发泄出来。
  雷声大鸣,倾盆大雨直往大巴山区连续地灌,很长时间都不停息。
  我的电话响了,帮我看店的小工打来电话,说铺面全淹,被洪水冲垮,店内的东西几乎荡然无存……
  电话随着下放的手掉到了地上,随着,我也瘫到了地上。
  许多路段都被水淹没,没有进城的车,我发疯地跑了十几公里,想亲眼证实我那命根子的店是否如小工所言。
  滔天大水挡住了进城的路,我绝望地坐在公路边的山坡上,已经望不见我平时寄希望而忙碌的小店,滚滚的泥色洪水把我的希望埋到了漩涡中,一沉到底,无力回天。
  
  -28-
  
  我蹒跚回到家时,已是深夜。
  可怜的母亲一直等着我,看我落魄的样子,却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语言来安慰我。
  任凭母亲把我紧拥,我的心仍在不停地剥落。
  我打电话责问小工:“你怎么知道房子垮了?你怎么知道东西都被冲走了?”真想小工否认他说的一切,也希望洪水过后还能留住一切。
  小工说,他本想搬点值钱的电器,但洪水长那么快,他都吓坏了,亲眼看见本不十分牢固的铺面倒塌,至于东西被冲走,是他问人家这样的水能否冲走电器而得到肯定的回答。
  除了谢谢小工一片心意,我还能怎么样?
  猴年的苍天,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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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除安慰我外,也帮不上忙,为母亲治病的花费、他和乡长不时的外出游玩,已没有宽裕的经济来支助我重新发展事业。
  从父亲的彻夜长谈中得知,父亲仍然爱着母亲。令父亲想改变的原因很简单,但很现实——
  父亲有着强壮的身体,无法忍受母亲长年生病已经无法过性生活以及不时唠叨的现状;和乡长的关系日渐密切,感情近乎如胶似膝;女儿已长大成人,自己要凭本事去丰满羽毛,不能老靠家庭。他不愿委屈自己,也不愿失去乡长对自己官场的帮助,必须在两个女人间周旋。他准备与乡长结婚和在经济上继续给予母亲一定支持的想法,乡长表示赞同,这更加剧了他改变现实的愿望。
  父亲很无奈,让我不要轻蔑他。我对父亲不再象过去那样怀恨,开始同情他。也同情可怜的母亲,与痛恨苍天对我不公平一样痛恨病魔为何偏扭着她不放。
  曾经辉煌的家即将残缺不全,经济日渐窘迫。我在家做农活来照顾母亲的想法和行为明显无用。
  我要继续去寻找我的事业,我要出人头地。
  梦魇般的洪水令我不愿再去达州发展,我绝不再回到这个令我伤痛欲绝的地方。
  我思考的焦点聚集到了一个地方——成都。
  虽然我无脸再去遇见或请求那几位还算熟悉的人,但大都市的发达诱惑着我。
  我必须以身一试。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 22:49:3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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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几天去九眼桥劳务市场询问登记那两家情况,都表示因高中文化不太好找轻松的职业。服务人员建议我是否可把条件设置得更恰当些,要不试试服务行业。我等待几天后,如果再改变条件,脸上无光,道声“谢谢”退了出来。
  近几天的住宿和饮食,钱已所剩无几,我开始着急。
  我调整方案,先找个地方干着,解决吃饭睡觉的眼前问题。再尽快地寻找合适机会。于是,我重新去两家进行登记,文化一栏标明“大学”。开始在劳务市场转悠。
  一位自称是南门一家浴足房的经理找到我,我们很快谈妥,随她来到了紫荆小区。
  通过比我小一岁的张师傅的速成教学,两天后便开始上钟。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 22:49:5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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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后,我迎来第一位买主(客人)。
  她点燃一支香烟,整个房间弥漫着薄荷烟的清香味。
  她感觉到我的手法不太熟练,便问我做这个多长时间了。我回答说“还不到一个月”。尽管是假话,但也算善意的谎言,再说两天本来就不到一个月的。
  她问这问那,说洗脚的工作比较辛苦,女娃娃出来挣钱不易。手法不好她不计较,谁做事没有个开头。
  她临走前说:“小妹儿,你很漂亮,身段也好,干这行真是可惜。我留个电话给你,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她递给我一张名片后买单走了。
  刚整理好躺椅,一胖男人大大咧咧闯了进来,恶臭的酒气赶走了薄荷味。
  他看见我,一怔,转头对后面跟来的李经理说:“不要6号了,屋里有一个,就屋里这个。”
  李经理迎合道:“刘哥,你眼光还不错呢,这个小妹儿才来几天哦,人也漂亮,手法也不错的。”
  她转向我:“小雪,你要帮刘哥洗巴适哈。”
  胖刘做了个李经理可以离开了的手势,重重地躺到椅上,他那重量使躺椅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我准备好药水把他脚放入木盆时,他睁开微闭的眼,身子跟着坐起,一直不停地晃。
  我讨厌他头发稀疏,满脸横肉,坐着吃力地喘气的样子,埋着头做自己的事。
  他却不停地问东问西,象查户口一样,让我回答身份及其它问题。后来,到这儿的客人大多都会象他一样成为“户籍警察”。
  为表示自己对工作之地不算陌生,也为增强自我保护意识,我表明“我是天回镇的。”
  胖刘的嘴不停嘀咕,身子不停摆动,头不断往我面前晃动。
  突然,胖刘的嘴象水蛭吸盘一般“叭”的一声附在我额头上。
  我下意识推开他,胖刘脸上沾满了洗脚的药水。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 22:50:0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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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到恶心,起身走出房间。
  胖刘明知理亏,拿我没办法,他找李经理说了半天。
  我找了一间空闲的屋,独自坐着,低头生闷气。
  李经理问我事情的原因,我原原本本说了。
  “消消气,小雪,等会儿姐陪你出去吃点东西。”她看看表,“今天不上钟了,你去把衣服换了,一会儿我来接你。”
  到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路,一到晚上,路灯不太亮,行人极少,一个人走在林荫路上不免有些心虚。
  我硬着头皮回到宿舍。说是宿舍,实则难民营,仅能安身而已。几间屋内密密麻麻摆着高低床,一间屋住十个人以上,通风也不好。技师们每天忙碌下来,精力疲倦,懒得打扫卫生,屋里一片狼藉,隐隐飘着异味。
  李经理和我并肩走着,拐几个弯,便热闹非凡,这里是大世界商务区。
  谈笑间,我们走过了一家家的烧烤、冷啖杯、冷锅鱼、串串香、稀饭庄,但李经理却没有正眼看过一家,我只好陪着她边说边走下去。
  约摸一刻钟光景,来到了一家大型的电影院门外,李经理仿佛发现新大陆般地说:“干脆去崩迪,里面点些东西吃就行了。”
  没等我回话,她拽住我就往里拉,我顺着她去了影院楼下的迪吧。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 22:50:2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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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吧里人气很旺,蜂群般的人群在五颜十色的灯光下陶然自乐。
  急切的灯光天旋地转,震耳的迪斯科撞击着我的心。DJ忙碌拨弄着唱盘,磁性撩人的“噢噢”声,令池中的欢男悦女很有规律地形成一股浪在厅内骚动。有的帅哥抱住靓妹,下身紧抵靓妹臀部,双手在其双乳上揉搓,靓妹则闭着眼,张着性感的嘴,跟随着DJ的“噢噢”声歇斯底里。四周高桌旁,或站或坐的情男情女举着杯子摆动腰身,酒杯哐当碰响后仰脖张嘴开怀畅饮。柔情相拥的孤男寡女,睡着般紧紧相拥,很久都不动弹一下。卖着笑脸的啤酒女郎身着超短的闪光裙穿梭不息推销手中的各种品牌啤酒。嘴里叼着香烟的妙龄男女随着音乐节奏吞云吐露,烟头的火光弥补了灯光的不足,相得益彰。
  李经理示意我先热身,再找位置。
  既来之则安之,我丢掉先前的烦恼,很快溶入其中。
  在这个偌大的世界上,当自己融入之后,谁能知道你在其中,你又知道谁在其中。谁又知道你在其中想着和干着什么,你又了解谁在其中想着和干着什么。
  当自己的不如意有了恰当的环境去释放时,为什么还苦苦地把郁闷堆积在心里,让它如癌症般地慢慢吞噬自己青春的细胞。
  一曲快舞之后,李经理拉住我:“去坐一会儿,顺便吃点东西。”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 22:50:3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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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一间没有隔断的卡坐。
  已有四个人坐在那里。其中一人的头顶因紫色的灯光照射显得异常明亮,原来是胖刘。
  我停住发愣的同时,李经理笑着说:“没事儿,来坐吧。”
  胖刘的存在使我打起退堂鼓,但怕伤及李经理面子,便听从她的安排。
  他们坐的位置比较艺术。稀稀拉拉地坐着,从左至右:女,男,女,空位,胖刘,空位。
  李经理把我当作贵宾安在中间位置坐下,她则坐到最边上的空位。这样,就形成了两女夹一男的阵势。
  我面无表情任人宰割地端坐,直看着桌上那瓶已经打开的芝华士、六个空红茶瓶、一扎已勾兑好的酒、几蝶小吃和一只烤兔。
  服务生拿来两只空酒杯,从未认识的那男人立即起身斟满,并举杯号召大家欢迎我和李经理的到来。
  我不愿听谁致辞后再举杯,我率先端杯往中间一伸,其余的如围剿般向我碰过来,在异口同声的“干!”字中我一饮而尽。
  那男人马上为我再次倒满,他正准备举杯向我,我端杯淑女地扬一下,先喝了下去。
  “好!”大家热烈地鼓掌,那男人为释尴尬,翘着大姆指说:“耿直!”
  大家以见新朋友为由,频频举杯相敬,我因爽快喝酒迎来一浪高过一浪的掌声。
  酒精迅速向我全身流走。晕晕的大脑有些控制不住身体。
  李经理拉我进舞池。我高扬双手,随着强烈的音乐疯狂地扭动身体,毫无顾忌地发泄几天来的郁闷,和整个厅内人群汇成一体。
  慢舞开始,我合上眼,放松身体,双手自然下垂,合着节奏随意摇摆。我仿佛回到了当兵临走的前一夜,杯来酒去,之后,在乡长办公室外,听到里屋传来的粗气和娇喘声,那声音震撼着我,一股热流在我体内肆意乱窜,行踪不定,热流慢慢聚集在我的双峰,打着转,再也不游走,然后一直往我乳尖上冲,越冲越出不去,使我的双峰一阵阵胀痛,突然变为了剧烈的痛。我清醒了,原来有人抓伤了我。回头一看,正是胖刘。我奋力挣掉他的手,拨开杂乱的人群,疾跑出了迪吧。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 22:50:4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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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独自一人在街上行走。
  昏暗的灯光被茂密的树叶切成缕缕光丝洒落在我柔弱的身上。
  我不愿寻回去的路,只想顺着幽幽的人行道一直往前走,走到安静之地,走到天亮,走到人生的辉煌时刻。
  繁华的都市里,芸芸众生在其间努力寻找那份属于自己的梦想。清晨起床尽快地梳理完毕,吞下几口早粮,踏上匆匆路途,机械地重复着相同的事,晚上迈着疲劳的脚步回到属于自己的那块天地。当他们梦想成真,大部分人却忘却了或者想追回失去的青春,变本加利地对待弱势群体。而我,背负着淘金的希望,准备着处处碰壁,在血与火的世界里找到立足之地。然而,成功也许会因为我努力的牺牲而出现,也许会变本加利地摧残着我瘦弱的躯体甚至捣毁我的意志,让我绝望而去。
  仅因我是女人,一位漂亮的女人。自以为是的男人啊,为什么那么厚颜无耻地挖空心思地纠缠不休,女人的身体是你最终所求吗?
  我也曾悔恨过去投机取巧的无知,也曾告诫自己一定要凭勤劳的双手去创造我的人生。
  但是,当我有求于人的时候,有时还会身不由已,不敢当着人家面发泄不平,把苦水往肚里吞。这样的委曲求全会助我一臂之力?
  我不想回那蜗牛式的住房,摸出口袋看,就两百多元钱了。不敢再花。就这样走走停停地挨到了天亮。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 22:50:56 | 显示全部楼层
-36-
  
  我再次来到了劳务市场。
  我咨询了情况。已经有五家公司想我去应聘,但因三天内一直联系不上,有三家表示放弃。余下两家是浴足房技师和酒楼迎宾。分别让我下周一和周二到公司去面试。
  但今天到周一的五天里我怎么办?总得坚持下去吧。我回到了南门的浴足房。上午很少有顾客光临,回蜗居吧。
  李经理和衣躺在我那床上。为了不惊扰她,我找个凳子靠着,一会儿朦胧入睡。
  我吃过阿姨做好的早餐,踏过门前小花园,驾着宝马到公司,不停的电话、请示、签字、吩咐后,去打场高尔夫,从健身房出来,和几位好友共进晚餐回到了家。电视里T型台上模特的服装激不起我的购买欲,渐渐睡了,母亲轻手为我披上薄被……
  睁开眼,便看见李经理刚放下为我披衣的手。
  “你刚才笑得很甜。睡吧,睡吧。”李经理关切道。
  我没了睡意:“睡不着了。”
  李经理看看室内熟睡的技师们,说:“我们出去吧。”
  我俩坐在绿化带的长条椅上。李经理对昨天的事直言不讳:胖刘让我请你去喝酒,表示陪罪,所以我们就直接去了约定的迪吧。殊不知他本来过量的酒后又喝了那么多,做出了那些举动。昨晚上我很担心你呢。
  我表示:你怎么就那么听客人的话,说让出去就出去呢,为什么不征求我的意见?何况胖刘令我感动讨厌?
  没想到,李经理断断续续讲出在关她的故事,到令我同情起她来。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 22:51:08 | 显示全部楼层
-37-
  
  胖刘是李经理老公的朋友之一。很多双休日大家都会约上到郊外休闲。
  胖刘在外拈花惹草成了习惯,见到漂亮女人均会垂涎三尺。
  胖刘置“朋友妻不可欺”的古训于不顾,竟打起李经理主意来。
  起初,李经理看在朋友份上,不好给以颜色。
  胖刘隔三差五地向李经理发短信,挑逗类短信不算少。只要有机会就大献殷情。
  一次李经理老公出差后,刚好李经理生病无人照料,胖刘一改平日嬉皮状态,鞍前马后照料得很周到。女人最怕男人的殷情,某些防线也会被蚂蚁精神所击溃。李经理对胖刘滋生了好感,胖刘得到了更多接触和进攻机会。当老公出差时,胖刘炸着邀请李经理,她偶尔也乐意接受,吃饭喝酒,吃茶打牌。关系逐渐暧昧。
  发生戏剧性改变的是一个周六。
  几家人相约去兰草坪。老公不喜爱打牌,则坐在室外喝茶,在安排砌长城的工人时,胖刘显得多余,只有陪老公聊天。
  李经理和老公的钱从来都分得很清,凡家庭开支大家按收入比例支付。
  李经理身上一千多元钱输光后,本想找老公借点。但想到过去老公曾当众给自己过不堪。
  在选择继续玩血战到底,还是找人借钱,李经理选择了找胖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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