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岛热评]海南人缺什么？——观念之殇（地域之争篇）

首席村妇 · 发表于 2008-10-3 13: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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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岛热评]海南人缺什么？——观念之殇（地域之争篇）转
　　开篇
　　
　　记得柏杨先生去世后，我曾在报纸上阅读过一篇评述柏杨先生思想的文章。该文作者批驳柏杨先生之文化救中国说，认为只有现代的科学技术方是救国之道，文化只是老文人的一厢情愿的救亡之路，不起作用。我十分不认同该文作者的观点，殊不知其实我们民族内心根深蒂固的文化意识，会潜移默化教育形成着我们的世界观——既观念，我们的世界观又会影响决定我们的行动。这就是为什么会有“一个中国人一条龙，三个中国人三条虫；一个日本人一条虫，三个日本人一条龙”的说法了。在前几期的《世界博览》里，旅日作家俞天任的一篇文章就介绍了日本中小学的运动会，与中国的举国奥运体制不同，日本的运动会并没有田径等项目而是进行强调团队精神的游戏。日本人从日常点滴中无时无刻都在灌输他们的思想文化用以影响下一代，所以他们的团队精神能够得以延续。有过和日本人打交道的人都会发现，日本人做事情特别细密、琐碎。我们在这里不去分析琐碎的负面作用，但其的积极作用就是，日本人以其的细致、缜密弥补了其创造力的不足。因此在很多领域的产品里，许多东西并非日本人发明，但经过他们的缜密改良，往往都能后来居上，超过原始产品。我们中国人同样擅长仿制，但“将就能用”的思想往往束缚了我们的行动，因此我们的许多“中国制造”除了便宜就另无特色了。
　　在千年来统一的汉字和强大的中央集权的影响下，中国人都遵从儒家文化思想。但中国幅员辽阔，由南至北，因为生存环境、风俗习惯等等形成了中国国内不同地域人们的观念与脾气的差异。一直以来都有南方人偏细腻，而比方人较豪爽一说。海南岛偏居一隅，海南岛上的汉人都是从内地迁移而来，古人到海南岛后都骇怕海南的“瘴气”，因此可想而知在古代当时的医疗条件下，海南的生存环境是较繁华中原恶劣很多的。可能是因为生存环境同样不易，我觉得海南人的个性里透露出的是更接近北方人的习性。古时的人们肯定不像今天，有这么许多的浪漫，把面对蓝天大海视为一种享受，因此才有了悲戚戚的“天涯海角”的感慨。能生存、生活下来的古、近代海南人，恶劣自然环境磨练出他们的坚忍、刚正的秉性。因为海南岛的闭塞，是躲避是非的桃花源，这造成经济、文化落后于中原地区的同时，也赋予海南人以简单、淳朴和豪爽，甚至喜欢认死理。这些海南独有的世界观于是才有了前面的海瑞，和后来这许许多多的下南洋，闯世界的海南籍华侨，才会有影响中国近代史的伟大父亲宋耀如，有了宋氏三姐妹和宋子文。
　　我上面所说的是古、近代海南人的秉性和世界观，它影响了海南的古、近代的历史走向。历史是被推着向前发展的，既然不同地域的人们的观念会有所区别，处于不同历史时代背景下的相同地域的人们观念和看法也会产生变化。现代的海南人的观念与古、近代人已经有很多的不同，但每样事情都有其正反两面的存在，只有。譬放在特定的环境里才能评判起的好坏。如说花钱的观念，往好的方面说就是豪爽、好结交朋友；往不好的方面也可以说是好面子。我们这里不去讨论海南好的方面，如果我们不能认识自己身上的缺点，整天陶醉于自己的优点，那是一种非积极的老年人心态，不是我们特区人所应有的秉赋。
　　我在给文章下题目时，特意翻了一下字典，“殇”字的定义是未成年先死。我觉得用它来形容近代海南人观念的缺陷是比较恰当的。我们寄予很大期望的特区未能像我们期待的那样成长，是造成海南当代人观念有缺陷的重要原因。我试图以《海南人缺什么？——观念之殇》为题，从海南人现在存有的很危险的地域争论，迷茫的海南政经改革等方面，分析我们的观念缺失。

地域之争篇
　　
　　从古至1988年以前，海南岛从来就没有成为过政治文化的焦点。在88年前，来到海南岛的人大多不会十分心甘情愿，要么落魄、要么躲避战祸，要么服从组织分配。相同的境遇让他们很快都融入更早之前来的汉人群里，我们权且称她们为海南原住汉人。88年至90年代初，受海南办特区的影响，大批人员从内地蜂拥而入。与以往不同，他们此次是自愿前来，要么心怀理想、要么心存投机。不论如何他们与海南原住汉、黎等人共同创造了海南前所未有的繁荣与虚幻，见证了一段历史。激情过后，各方恢复理智，大多外来弄潮儿带着失望退出，同时也卷走了部分原住民。90年代后期至今，虽然已经没有大批人潮涌入，但陆续零星地也会有内地人走进海南，他们更多的是对海南气候、风光眷恋的候鸟。经济政治的发展催生了海南人定义的演化，不论各方愿意与否，我们权且定义他们为88后新海南人，也就是发展论坛里所谓的“大陆人”。
　　我认为不论是原住的汉、黎等各民族，还是88后新海南人，都应统称为大海南人。我以我个人的经历论述我的观点。我父亲是南下干部，雷宇的老乡广西人，母亲是土生土长的海南文昌人。我出生在海南岛，户口本上的籍贯写的是广西，在18岁外出求学之前，很少离开海南岛；自94年上大学后，住在海南岛的时间很少。当我现在所居住的城市里的人问我是哪里人时，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是海南人”！当我出国，外国人问我来自何方时，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杭州，上海的附近”！我工作的单位，纯粹的杭州人很少，大家都是新杭州人。我对现在居住的城市有高度的认同感，我与其它新杭州人一样，在第二故乡努力地工作。我对杭州的了解，很多时候甚至会超过我的妻子，一个土生土长的杭州人。是的，海南岛有我的母亲、兄弟、家人以及朋友，他们是我一辈子都不能割舍的依恋。但算算我离开海南已经有14个年头，如情况不变再过四年，我外出的时间就与我在海南岛生活过的时间相同了。我想“88后新海南人”也会有我相同的遭遇经历，背井离乡已属不易，一个人如果再得不到居住、工作城市的认同，那该叫他情归何处、心系何方，劲往那使呢！？同样一个人如果对自己工作、生活的城市都没能产生起码的认知感、归同感的话，他生活在这个城市的目的同样值得我们怀疑。在大力倡导“和谐社会”的今天，还会有这种兄弟之争，我想实在是不该。正所谓的“家和万事兴”，如果我们热爱海南的人都不能团结起来，海南的发展仅是一纸空谈。
　　所谓的海南人与大陆人的网络口水由来已久，而且愈演愈烈。最近《海南人遭遇尴尬的心态》和《从阳朔游看阻碍海南前进的两种心态》两篇热帖发出后，迅速成为各方论战的战场。我知道有良知的舌战双方，都不会否认帖子里所提的问题绝大部分是存在事实。其实病了的不仅仅是原住的海南人，而是大海南人全病了，否则也就没有海南的十数年的停滞了。各方细致的划分敌我，讨论的核心其实是谁该为海南的停滞承担责任罢了。到了最后就和明代的朋党之争无异，凡是我一派的都支持，另一派的全反对，还可笑地去挑对方语法的错误，孰对孰错变得不是核心本质。不能正确地从现象中，辩证地分析出其的本质了。
　　因为原住海南人有更强的认同感，于是有人揭出了所有人的伤疤，他们往往就会第一个跳出来接板砖。就好像两个都有缺陷的人，其中甲委屈地问到“为什么你只让我展示伤疤，而乙在手后面的伤疤比我还大！？”而乙用手将伤疤捂得更紧，还嘲讽甲“我没有！你还拖累我的形象了！”却不知道他们其实是一对连体儿，共同赤裸地站在舞台的中央，任世人嘲笑。这种无谓的争执，还不如一起去找块遮羞布。
　　如果我们只是发现病的症状，而不去调查、分析病因，是不会找到治疗好病情的方子的。正如争执的本质一样，争执的起因缘于海南的发展停滞。88年前的海南的封闭闭塞造成了海南人文化教育水平的整体低下，本地培养出精英阶层不是很多，于是在建省初的大部分行政、商业资源都掌握在88后新海南人手中。经过了90年代的宏观经济调整，海南的发展一下子跌到谷底。以88后新海南人为代表的精英阶层，经过了十多年痛苦的摸索，还是苦无让经济整体好转的良方，一次次地让海南错过搭上中国经济快速发展班车的机会。以普通百姓居多的原住海南人，于是将抱怨和责备全部一股脑扣在整个88后新海南人身上。可以理解原住海南人的感受，毕竟看着他们世世代代生活着的家园落后了，这事让谁遇上心里都不会好受！88后新海南人当中的确有败类，他们是机会主义者，除了关心个人利益得失，从没有真心实意地想海南得到发展。但我们同样地也要理解和尊重我们留守的88后新海南人，他们面对外界的诱惑，选择留下也是源于他们对海南有同样难以割舍的感情。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也和普普通通的大众一样，每天都要为生计奔波。如果说整件事情有受害人的话，他们也应该是其中之一，毕竟他们的很多人都曾将青春和热情撒播在这片海南的热土上。
　　其实早在我读大学时代，我就有“只有海南人才能治理好海南”的看法。只是那时候的网络没有今天那么发达，否则当年愤青的我早就发表惊世骇俗的言论了。岁月给了我冷静的时间，离开给了我思考的空间。置身于长三角的发展，让我重新审视了我原来的观点。现在我觉得地域之争就是颗毒瘤，任其发展、扩散而不将其彻底的摘除的话，它将摧毁我们的肌体。美国之所以强大，就是他们有一颗包容的心，文化的多样和开放性，促进并保持了美国的发展壮大。如果根据中国人的划分籍贯习惯，奥巴马应该为肯尼亚人，连作为美国人的资格都有问题，怎么能成为美国总统的候选人呢！？我们固守地域观念，就会形成观念的保守，阻碍人才等一切有益的东西流入。我们在经济发展上已经失去先机了，如果再用地域来限制有心为海南发展作贡献的人的话，我们该拿什么发展你，我的海南！？
　　看着网友们有心无力地发展、强调海南地方沙文主义，我一直在思考，我们需要地方沙文主义么！？我想我们需要，我们需要适度的沙文主义以保持海南文化的多样性和活力，但我们需要的是有开放和包容胸怀的沙文主义。一切的狭隘与自私，我们都应摒弃，我们大海南人应该共同努力，创造和规划出海南的明天。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海南的明天会更美好！！！

huangyi555 · 发表于 2008-10-3 13:23:17

写得不错,分析得很透彻

2个人 · 发表于 2008-10-3 15:12:34

我来海南三年。
最大的问题是沟通。
与当地人的沟通挺难

TOM · 发表于 2008-10-4 16:56:02

海南本地人思维存在问题，视野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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