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咪咪已步入老年

ミ卌除囘憶

     听说过狗1岁相当于人7岁，但不知道13岁的猫相当于人的几岁？百度了一下、换算了之后才知道：我家咪咪已步入老年----68岁了。孩子再大也是孩子。女儿与咪咪对话时仍以“姐姐”自称，呵呵。女儿打小就特别喜欢猫，家里也曾短暂地试养过两只，但很快就送人了。原因是夫人不怎么喜欢，说是养猫不卫生，乱抓东西；给猫洗澡也是夫人的事----而她有点怵猫绵软毛茸的身体和发出的咕噜咕噜的声音。后来，我与女儿一起做夫人的工作，承诺给猫洗澡、打扫卫生的事不用她管。于是，刚断奶的咪咪来到家里。        13年来，我和女儿起初的承诺基本上没有兑现过。夫人也逐渐由发怵变为喜欢。虽然偶尔也发发牢骚，但依旧任劳任怨地伺候着咪咪，知道它步入老年时日不多，便越发宽容和爱怜。 甚至宽容到让咪咪成为餐桌上注意力最为集中的一员。        特别是闻到海鲜的气味，咪咪表现就特别乖，装作似乎能听懂你所说的每一句话，一幅虔诚的神态。    有时，菜没上桌，只要是闻到了海鲜的气味，它还会这样等待。         通常，咪咪都会耐心看着你、等着你把螃蟹肉从壳中取出，     全神贯注等待着你把剥好的蟹肉或捏扁的基尾虾肉送到它嘴边。    如果你故意拖延时间，咪咪会用小爪子轻轻地拍你、勾你、提醒你、催促你、告诉你它有多么的急不可耐……    咪咪搂着你吃食时，它锋利的爪尖必定是深藏在肉垫里，温柔可爱之极。咪咪的前一个主人是夫人单位的同事。咪咪的妈妈是纯种波斯，爸爸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但显然不是纯种波斯。当时一起拿回家两只，说是一窝中最漂亮的，让我们选一选 ：咪咪是只母猫，长毛，两只眼睛有点泛蓝；另一只是公猫，毛短，眼睛一黄一蓝。小公猫太调皮，一进家就蹭蹭几下爬到窗帘顶端，往下一看又吓得“妙妙”直叫，等着人过去把它拿下来。小公猫被送回，留下了咪咪。        咪咪的表现与众猫不同，最突出的是与生俱来的卫生习惯。每天早上或睡觉醒来，咪咪都自觉用小爪子反复洗脸，用舌头努力梳理毛发挺长时间。刚来时，准备了一个旧脸盆装上猫沙供它如厕用，并没有训练它必须在猫沙上解决，只是把它放在猫沙上体会了一番。当时的咪咪只有脸盆的一半高，它却知道用尽全力爬上脸盆，翻滚进盆里，儒雅地屙尿之后，用小爪子掏沙把污物认真地覆盖严实，然后抖抖身体再滚翻出盆外。这一进一出、一上一下要摔两次跟头，但咪咪无怨无悔，执着地坚守着自己的天性。          后来咪咪长大了，它这良好的习惯不知为什么简化了，屙完尿完之后，不再用猫砂遮盖，而是一只爪子扶着盆沿，另一只爪子在旁边的墙上象征性地划拉一会儿，便坦然离开。         咪咪还有一个习惯，就是不喜欢喝放在碗里的水。口渴时，总是边叫边回头把你引领到洗脸池、拖把池，跳到水龙头的旁边等你打开，直接饮用自来水。          动物都是小的时候更可爱。咪咪小的时候超活泼超可爱！一根毛线、一只绒球、一张纸条、一个光影都会引起它极大的兴趣，甚至自己的尾巴都会玩上半天。有时，你在欣赏它玩耍的同时，会羡慕小动物的天真无邪、无忧无虑和对生活的热爱……（可惜的是，没有留下咪咪小时候的照片） 大约1岁时，咪咪闹猫。晚上，在凉台上与楼下的公猫对叫，声音像是小孩的哭嚎，让人毛骨悚然。平日，它性情烦躁逆反，先是把皮沙发抓得噼啪作响，然后又像知道犯下大错似的迅速逃离。这还不算完，有时，还跳到床的中央撒下一泡骚尿，同时发出好像特意告知我们的怪声，以发泄对她婚事不闻不问的强烈不满。咨询朋友同事，都说那是没办法的事---只能做绝育手术！去宠物医院那天，把咪咪哄进了一个手提的纸袋，放在自行车筐里，这是咪咪第一次上街。起初，它惊恐地卷缩在纸袋里不肯露头，后来两只爪子扶着车筐，好奇地东张西望，对路上的车辆行人和陌生光景挺感兴趣----那也是它第一次看到家门之外的光景。手术后，医生把还处在麻醉中的咪咪端了出来，肚子上打着绷带，侧躺着，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呆滞，样子非常可怜。医生递上一瓶眼药水说，麻醉醒来之前，它的眼睛将一直睁着不会眨眼，回家后要不时地给它点眼药水，否则角膜就会因没有滋润而损坏。        看着躺在沙发上只有腹部不断起伏的咪咪，全家人都担心咪咪会不会醒不过来，有些后悔不该送它去做绝育手术。不时地给它点着眼药水，耐心地等到它苏醒过来。    手术后的咪咪性情平静温顺了许多，但抓沙发的爱好依旧。想了用了许多办法，猫抓板买了多个，气味诱导剂喷洒了一瓶，指甲也经常地剪，可咪咪我行我素，只对皮沙发感兴趣。 搬入新居时，夫人说新换的沙发不能再让咪咪折腾了，先把它放在单位的公寓里吧，每天早中晚都过去看看喂喂。    开始并没觉得咪咪有什么异样，过了些日子，发现咪咪一见到我，两只前爪就不停地原地踏步。回家与夫人说，咪咪别是得了抑郁症，要不就接到新居吧。夫人听后嘴上说猫能得什么抑郁症，可我能看出她的心里也很纠结、很犹豫。那年春节前的一天晚上，我梦见咪咪遭遇不幸，突然惊醒。夫人催促说，赶快把咪咪接回家过年吧！回到新居后，咪咪原地踏步走的毛病还持续了一段时间，其实“毛病”的本身很滑稽，也很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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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的B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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